简真v

天马行空写写划划

【八团】专属心意

* 短篇,一发完

* 主大老师x团子,微雪团/all团

* 正篇大老师视角,番外叶山视角,文末彩蛋

* ooc见谅


毕业时向爱慕的对象告白,在青春物语中是仅次于参与过家家式学生会工作与社团活动的愚蠢之举,对我来说更是一场应被强烈抨击的现充闹剧。

即将各奔东西的学生们怀着对未来看似美好如玉实则不切实际的憧憬,欺骗自己将三年甚至更长时间以来所遭受的党同伐异的孤立创伤与一度尴尬到想要赴死的惨痛心情全数忘记,仅为了捏造出他们幻想中的属于毕业前最后一刻的圆满结局。

明明旧伤尚未完全痊愈,就又假借青春完结的名义趋之若鹜地做出无可救药的表白之举,结果要么是在新一轮的疼痛中丑陋而可悲地安慰自己结果不论尽力就成,要么是将对方牵扯进披着恋爱喜剧外衣的黑暗泥潭里,在充满不确定性的茫茫前路中迷足深陷。

即使被无情拒绝也要伪装成心愿了结不留遗憾的悲惨模样强颜欢笑,即使侥幸得到一时的应允事后又会患得患失地怀疑是情势所迫而非发自真心。

受毕业时刻不可名状氛围的干扰,胆小如鼠却自称勇士的傻瓜学生们自以为是地发起攻势,或是被告白的一方要么蠢蠢欲动要么迂回至极的回应,都是标榜青春恋爱物语的伪物。

我始终这么想。

所以我和由比滨结衣在毕业前就达成了恋人关系。

那天风和日丽,平淡无奇。

由比滨邀请我去她家厨房搭把手做纸杯蛋糕,作为感恩节那天她送给家人朋友的谢礼。

比起第一次去她家的紧张兮兮,这次我相对平定,虽然只是我尽力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是这样而已。事实上,我的心脏自从接收到这个讯息就一直在咚咚咚咚猛跳个不停,大得像擂鼓的声音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怎么回事啊,怎么慌成这个样子啊......这种事对我来说真不是多经历几次就能习惯的。于是我故作镇定地把脸绷得比平时更紧,导致原本就很少扯动的面部肌肉几乎痉挛。

我坐在座位上,远远地看着由比滨和三浦、叶山他们在教室的一角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低头掏出手机对着黑色的屏幕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呜哇简直了,这是什么丑不拉几的表情管理,脸绷成这个鬼样子,要是这都不被人发现状态异常那才有问题。

“阿企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奇怪喔,还对着手机屏幕自顾自地做鬼脸。”

清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的目光自手机屏幕上移,看到扎着丸子头的女孩面带笑意眼睛水灵,由比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身前,她微微躬身背着双手,好奇地探问。

校服衬衫在她胸口处起伏流畅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眼,她身上好闻的香气让我熟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定。

“是吗,我只是太少跟别人说话,觉得面部肌肉有点僵硬,做点微表情舒缓一下罢了。”

“欸?太少跟别人说话的这点由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也太惨了吧!话说比起拉伸面部肌肉,阿企还是保持你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了,你这样看着反而更加瘆人。”

“也太直接了吧?就算是由比滨说这话我也是会心痛的哦?”

明明只是寻常说话,内容也不着边际,却不知怎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给人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我把目光往她身后挪了挪,看到叶山小团体的户部向我们走来,但他走没两步就被女王三浦伸手拦住说了些什么,一旁的海老名笑弯了眼。

我笃定我和由比滨都没有向他们透露出我们之间的事,我们都不善于吐露关于这类情感的问题。

所以全看眼力劲。我可没有拐着弯骂户部那个不懂得知恩图报还犯傻搅局的兔崽子的意思,嗯,我只是难得地不吝啬对三浦女王以及她的谋士海老名同学的赞美。

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在由比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之前伸手环住她的脖子从身后把她的围巾理得整齐了些,我能感觉到她对于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显得有些僵硬,但还是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把她的围巾捋好围紧。

这是我下意识的举动,不同于面对妹妹小町时的哥哥技能发作,私心的成分占了一大半。当由比滨因天冷而呼出的白气擦过我领口处的皮肤时,我的内心有着比皮肤反应更加过度的瘙痒。

我不会问她为什么不找料理手艺绝佳的雪之下帮忙,不会把她推向想来对女子力颇有自信的三浦和海老名她们,不会误解成是我一向认为最致命的温柔所带来的错觉而去搪塞。

即便她不说,我也懂的。

周围人声嘈杂中,我与看过来的叶山毫不避讳地四目相对。

叶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拍了拍户部的肩,又拿着手机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招呼班上的同学到操场踢球去了。

云淡风轻地让人欠下人情,叶山在这一点上跟雪之下一家有得一拼。

放学后两个人一起去了超市,到由比滨家,我们把买好的材料拿到厨房,拆掉塑料包装分门别类摆放好,准备动工的时候,门口晃进一个人影。

“结衣长大了,会带男生到家里来了~”年轻的由比滨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开始了惯有的妈妈式调侃。

“妈妈你别乱说......”由比滨局促地低了头,扯着左手手臂袖子的手蓦地攥紧,害羞又生气地想把净会开她玩笑的母亲推出厨房。

卧槽,太可爱了吧,这样的由比滨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可爱度爆表,已经是能与户冢媲美的存在了。我说不上来,只觉得把地点选在由比滨家真是太好了,刚才的她说实话我不太想让其他人看到啊。

见女儿这个反应,由比滨妈妈笑意更浓了。

“哪有乱说,你带到家里的男生只有比企谷同学呢,而且经常听你提起他,你们进展这么快妈妈好高兴~”

“阿姨说的是。”我动作麻利地往铁盆里打蛋,用打蛋器把蛋液搅拌均匀。

“啊啦。”原本只是揶揄,没想到得到了正面的肯定回应,由比滨妈妈惊讶得张大了嘴。

“阿企...?”正在系围裙的由比滨也愣住了。

没有不可描述事物的操纵,我脱口而出,用不像是鼓足勇气的大声宣告而更像是平铺直叙的陈述事实的语气。

“我跟令媛正在交往,”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以结婚为前提。”

由比滨妈妈眼看就要喜极而泣的样子,非常识相地嚷着要让孩子她爸也知道这个消息便夺门而去。

于是,当空间里只剩我和由比滨之后。我不知怎的就,刚才都没有觉得的,脸颊发烫有种害羞到想钻地洞的冲动,手上打蛋液的力道不知不觉都加重了,粘稠的黄色液体滚到盆边飞溅到我的衣服和手背。

“噗。”由比滨忍不住的一声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胶着,她擦擦眼角边笑出的眼泪,手顺势往后掩住微微发红的耳根,“阿企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让人出乎意料呢。”

这话由我来说可能有点什么,这是奖励吧?由比滨的表情动作话语都像场梦啊。我的心一紧,竟然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这是我下定的决心,也许今晚明晚乃至今后无数个夜晚还会因为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羞到满地打滚,但是这样也好,这样的经历构成了当下的我——喔不,是“我们”。

我和由比滨相视一笑。

让我们再把时间往前倒一点。

背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活泼的步点让我一听便知来人,我放慢了步子,从以前的让由比滨追上来变成我主动跟在她身旁稍后的位置。

视野一下变得广阔,从前没怎么察觉到或者说察觉到了也任其发展的要素无限放大,我或多或少地察觉到了周围人打量的视线,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反而是在用一种护崽的态度审视着走在身前一点点的女孩周边的事物,目如死鱼的我这样看起来简直就是个跟踪狂现行犯。

说来可能引人发笑,看着是蠢了点,但确实是我保护她珍视她的方式,很原始,也很单纯。

由比滨结衣人气实在不低,我也知道他很受男孩子欢迎。

所以当她在教室里被人围着打闹说笑的时候,周围男生看向她的目光总是让我觉得比平时扎眼上十倍,虽然常年目光不善的我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说这话就是了。

雪之下曾建议要适时宣誓主权,省的一天到晚她被人虎视眈眈。

“比企谷同学,有些事你不说,一些人是不会懂的。”当时,在长桌对面看书的雪之下淡淡说道。

我明白雪之下的意思,其实我大可以这样做,把心头郁结的情绪一记直球挥退。但由比滨所在圈子的相处模式实在不是我可以轻易解读的,所以我想用我的方式,一点点变化我们在别人眼里的样子。

毕竟,真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人,是不会说的。

但还是有点抓狂,我现在的心情大概是往芥末里挤点柠檬汁的感觉,辣里带点酸,还呛鼻。

我看向由比滨,发现她身后的围巾好像有点歪了,要不提醒她一下吧,刚要把手机的聊天窗口打开的时候,忽然想到我帮她捋也不是不可以。

“最近课堂小测太密集了,都没怎么出去玩,一会儿三人一起出去玩吧!”由比滨在聊天群里提议。

“非常乐意。”雪之下秒回。

“你去不了的吧,刚才一色还在找你,说是学生会还有需要处理的问题。”我疑惑。

二年生的我和由比滨升上三年级都从社团隐退,侍奉部现在由川崎大志,户冢彩加,比企谷小町一手操办,雪之下则是被学生会会长一色伊吕波拉去协助学生会的工作,架不住户冢和小町两只小可爱的央求(至于还有一个常年称呼我为“大哥”的臭小子,我暂时还没认同他是侍奉部部员,并且时常让小町对他保持警惕),以及由比滨的与其说是游说不如说是撒娇的请求,雪之下在日常协助学生会事务的同时还兼顾担任侍奉部的顾问。

雪之下发了个黑猫盯人的表情,我隔着手机屏都能看到她眼睛微微眯起,及她嘴边渐冷的笑意。

也不至于这么不高兴吧......我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复,被由比滨抢先了。

“小雪为了陪我还特地提前搞定了学生会的工作吗?呜呜感动...”

“只是觉得比企谷同学这样的死鱼眼跟在你身边,会容易让人把他当成图谋不轨的犯罪分子,很影响你名誉,得要我在你身边平衡一下才行。”

如果雪之下就在我们面前,她一定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和如沐春风的神色说着这般扎心的话。

我忽然想到,雪之下作为第一个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她当时对我们两个人的态度天壤之别。那是在侍奉部的一个温暖午后,由比滨扭捏着以悄悄话的形式向雪之下传达了这一讯息。雪之下对挨近的由比滨并不抵触,反而还有点欲迎还拒的意思,我能感觉到她有一瞬的呼吸停滞。随后,面色温柔的她在窗纱翻动的阳光下给予了由比滨最真挚的祝福,那眼神仿佛阳关三月逐渐消融的春雪,让祝福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更添了一份由衷的份量。

但在面向我的时候,雪之下虽然也笑着,眼里却像无数把刀在层层审视着我,若是在她意念中,我怕不是已经被割成无数块了。

“你终于还是......咳,可喜可贺。”语声尖锐的雪之下本想对我说什么,中途硬是因为由比滨收起了和我对话时惯有的刻薄。

这女的刚才绝对是想说“我终于还是动了她的人”之类的话......

由比滨对这一状况浑然不觉,抱着雪之下的手臂高兴地左摇右摆,活像一只得宠的小狗喜形于色地冲着主人摇尾巴。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桌子的这一边,用一种旁人看起来也许又丑又尬的笑,说实话我还有点梦中感,不过我想我应该是喜悦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好向雪之下分享这喜悦的方式。

而由比滨帮我想好了,也许单纯率真的她根本不需要对这种事深思熟虑吧,凭直觉和本能行动一直都是她的专长。这是由比滨的表达方式,我尊重她,仅此而已。

“由比滨你还真是笨蛋啊。”我扶额,嘴角却翘着。

“啊?话说我唯独不想被阿企这么说!”由比滨没有撒手,一边抓着雪之下一边对我嗔道。

“装傻装了这么久,比企谷同学在我看来才是更加无可救药呢。”雪之下很快恢复她日常的毒舌高傲,恬静地微笑。

察觉到雪之下若有所指,即便我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没有装傻,我也不予反驳。长桌的另一边,雪之下偏头对上由比滨灼灼的目光,轻叹一声。

“太好了呢。”

由比滨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给了雪之下一个熊抱。

“——最喜欢小雪了!”

雪之下和由比滨要我说的话,有种让人羡艳的默契,大概那是只属于女孩子间的柔软甜美,却又又如钻石般晶莹剔透,坚固炫目。

至于由比滨和我,我们是截然相反的一对,一个习惯解读气氛自然融入,一个向来性情孤僻特立独行。

但我们最终走到一起。

告白那天......也许不能称之为告白,更像是蠢笨的顾自表达,用游戏术语就是单向输出这样的感觉。那也只是无数个我陪她走在回家路上的其中一个下午,我帮她推着自行车,夕阳的余晖染上她的鬓边脸颊,她时而在我旁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时而欢快地蹦着步子转过头来对我笑着,让不善于和人对话的我在面对她时总是神奇得有话可说。

总的来说,我和雪之下对话的状态时常是“妙语连珠”且“金句频出”的,而我和由比滨说话的状态则是我期待了无数次脑补了无数次现在正在一点点如愿以偿地实现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状态。

与其说这是我太需要的对话状态,倒不如说,由比滨的话连同她这个人都刚好卡在了我的某个点上而已。

所以我开口了——

“由比滨。”

“阿企?”

“在你家厨房做的蛋糕,有只有你才能加的调料。”

“......啊?”由比滨停下来,歪着头不解地看着我。

“确实比其他人做的更美味,我吃出来了。”我也停下推自行车的步子,我们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停在路上看着对方。

由比滨反应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一刻的犹豫,像怕弄错了就将被人狠狠嘲弄一般,她脸有点红,低着头,抓着双肩背包带子的手紧了紧,极力用平稳的声音回道:

“喔......没什么啦,我给小雪优美子她们做的也有......放的。”

啊......我当时远远看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吧?不是怕伤到对方,而是怕自己自作多情、自我意识过剩的会错意。

我很能理解她这样的反应,只继续把我想说的话说完。

“不知道以后萨布雷和雪洞玩在一起会不会打架。”

大方向的话我不是不会说,或者说我应该是最擅长说这种话的,然而在对着由比滨的时候,到嘴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具体得可以描画出我们今后在一起时每一秒的细节。

“还得麻烦你和我一起应付我不擅长应付的人。”

由比滨逐渐听懂了我的意思,坏坏地装傻回道:“根本没有阿企不擅长应付的人吧,硬要说有,那就是我们所有人。”

我于是即兴演绎了一段之前已在她面前展示过的饶舌:“方针可以about,根据规模做出adjust,我想做的是suggest。”

由比滨本来还有点紧张,这下终于绷不住的抱着肚子笑出来。

我时常掐不准时机,但她笑了,连带着我们之间的气氛都柔和起来,于是我正色道:

“由比滨,我可以请求你,参与到我的往后余生中来吗......?”

“对着麦克斯咖啡主题贩卖机激情自拍的恶心家伙,我不看着点都不行啊。”

“由比滨同学???”比起为她对我的揶揄做出解释,我更想做的是破除她对麦克斯咖啡这款神圣饮料的误解,为此我当即准备好了长达几百字的措辞试图向她表达麦克斯罐装咖啡的美味与我对这款饮料的倾心之意。

谁知由比滨话锋一转,向我走来。

“早就......在参与了啊,”由比滨靠在我身前,“阿企这个......大笨蛋。”

“聪明人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笨的人才会一直等,等不来还主动向对方走去。”

我能感受到由比滨的身体在抖,紧闭着眼睛正泪流不止。

“剩下的九十九步,我不敢说我能走的很好,但就算坑坑洼洼暗雷满地机关遍布,我也一定,会走向你。”

由比滨哭笑不得地低声应道:"嗯。"

这条寻常经过的放学路,西方天空的余晖,等间距点亮的路灯,家家不同的灯火,各种光亮相互交织,去往不同方向的人流穿梭在暮色迟至的街头。

这一如往常的景象,添上她的身影,却流露出令人安定的舒心与温情。

我和由比滨在这条街上慢慢地走着,彼此轻碰的小指紧扣。


(番外)

叶山隼人作为叶山小团体的头头,自然不会把在团体中地位举足轻重的人气女孩轻易交出去,何况对方还是他真心讨厌的比企谷八幡。

但是没办法,谁叫他那天遇到了雪之下。倒不是雪之下跟他说了什么,而是少年老成的他自顾自的由客观事实推断出了一系列后续应该的做法。

那天雪之下最终没有参与到由比滨口中的三人之行中去,用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由比滨在她看来是透着莹润光泽的翡翠玉白菜,哪能被比企谷八幡这头孤僻癌晚期的猪拱了去,还是头目如死鱼的猪。

“你不也是匹独狼吗,彼此彼此。”比企谷双手插在裤兜里,倒不是耍酷扮帅,只是单纯觉得冷。

“虽然我懂你意思,但是没有把女孩子形容成狼的吧......”由比滨无奈地笑了。

“由比滨同学,槽点错了。”雪之下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红茶。

叶山隼人不是没羡慕过比企谷和雪之下的关系,于他而言是一种十分理想的状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交谈犀利,亦敌亦友,却始终步调一致。叶山对于能被雪之下当成对手的人都十分敬重,哪怕对方是他觉得相处起来无比棘手的人。

但他一考虑到自己想和雪之下成为的关系,便又庆幸自己没到比企谷的那个境地,不然绝无往前进一步的可能。

那天雪之下独自坐在咖啡厅的靠窗位置,被叶山正好瞧见,于是叶山随便找了个理由从一群人里脱身,坐到了雪之下相邻卡座的座位上。

“和后面这位女士一样的饮料。”叶山招手点单。

雪之下不可能没发现,隔着沙发的靠背,两个相互看不见对方的人开始了“目中无人”的对话。

“你来干什么。”雪之下先发制人打破沉默。

“这话我也想问你。”叶山往窗外看去,看见发尾微卷的丸子头女孩正挽着黑发死鱼眼的男学生说笑着走过。

雪之下咳了两声,像是想转移叶山的注意力一样掩饰的往咖啡加了块方糖,发出轻微的声响。

叶山一下就明白了,但他可没胆子在雪之下面前卖弄自己的这点理解力。

有了可以守望的人......叶山沉思,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羡慕的是比企谷还是由比滨了。

“阳乃姐......还好吧。”雪之下敏锐的惊人,即使叶山不表意她也能知道他的心思,势必要扳回一成。

雪之下会主动在他面前问起记姐姐的事实属难得,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讨厌的人和另一个讨厌的人讨厌到一块儿去了,根本用不着她费心关照,但她问了。

叶山确实没少跟阳乃学习待人接物和为人处世的本领,所以在面对雪之下的时候,他总是一败涂地。

饮料端上来了,点的和雪之下的同款咖啡,她的那杯因为待了一段时间已经有点放凉了,他的这杯刚端上来还是热乎乎的——也只有热饮能让他此刻复杂的情绪稍微得到平定。

真是道送命题,叶山隼人头疼地想着,没人能在雪之下的质问中遁形,但愿他自作主张地理解成她不仅是在询问阳乃,还有顺便询问自己近况的意思是正确的。

“家族之间的事,”叶山也喝了口咖啡,“还有对你的关注。”叶山终于也学着雪之下一家掌握了点模棱两可的精髓。

两者阳乃确实都有所涉及,叶山隼人苦笑,当然,他也是。

“喔。”雪之下不再说话,两人重新回归沉默。

“如果不是,我为我的误解道歉,你会不会感到有点寂寞?”叶山用手敲了敲窗口的玻璃意有所指,换他发起对话。

“像她在我身边时,也在你们身边一样,都是她的一部分。当然,要是她因此受到伤害,我不可能视若无睹。”

由比滨是雪之下毫无保留地看重的人。

却也没有否认寂寞的这点呢。叶山了然,不再说什么,两人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彩蛋)

“话说回来,由比滨,你当时录了我rap的小视频吧?没有上传到奇怪的网站上吧......某天”我忽然想起这件事,好奇地问由比滨。

“喔那个啊,我给小雪看了。”

“然后呢,她说什么了。”

“EMMM她说......她说......不愧是阿企!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百毒不侵!”

“好了我大概知道她说什么了。”我揉了揉由比滨头上的团子。

“我还给优美子和姬菜看了......”

合着辐射范围还挺广。

“她们说了啥?这回就不要哄我了。”

“你真的想知道?”

“......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阿企——”

在路边吃可丽饼的三浦和海老名齐齐打了个喷嚏,看完结衣录的比企谷的Rap视频还尬得直哆嗦。当时她们的反应是这样的:

“结衣宝贝,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们认识这货。”三浦一脸嫌弃。

“不会吧~比企谷和对方相性还挺好!男♂男GOOD JOB!”海老名鼻血直喷。


“还是删了吧,看着怪难为情的。”我忍不住提议。


“为什么?明明……挺帅气的。”由比滨轻声说。


“喔……是吗。”


被这么直白夸奖的我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两个相互不好意思的人就这样依偎着前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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